现在周玄房子买到了,她没有跟他作对,只是找那些走狗的麻烦,不算过分吧,皇帝陛下总不能让她真这么吃亏吧?
再说现在周玄被关在皇宫里呢,正是好机会。
很快这些牙商带了消息,任先生背后的合伙人是原吴大臣,现在的周国太傅文忠的儿子,文湛文公子。
“小姐,要怎么解决这个文公子?”阿甜恨恨的说,“这人太坏了,竟然一直是他在暗中售卖吴地世家们的房子,先前大不敬的罪,也是他搞出来的,他算计别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来算计小姐您。”
陈丹朱很平静:“他算计我合情合理啊,对于文公子来说,恨不得我们一家都去死。”
阿甜攥着手咬牙:“要怎么教训他?去告官?让李郡守把他关起来。”
文公子可不是周玄,就算有个在周国当太傅的父亲,李郡守也不用怕。
陈丹朱笑了:“这点小事还不用告官,我们自己就行。”说罢唤竹林,“你让人打探一下,文公子在哪里?”
竹林应声是吩咐了护卫,不多时就得来消息,文公子和一群世家公子在秦淮河上喝酒。
夜色还没有降临,秦淮河上还不到最繁盛的时候,但停在河边雕梁画栋的画舫也不时的传出歌舞声,偶尔有漂亮的姑娘依着栏杆,唤河中穿行的商贩买小食吃,与夜晚的盛装相比,此时另有一种温婉清淡风味。
一间画舫里,文公子与七八个好友在饮酒,并没有拥着美人作乐,而是摆着笔墨纸砚,写诗作画。
写出诗词后,唤过一个歌妓弹琴唱出来,诸人或者叫好或者点评修改,你来我往,文雅怡然。
“这些日子我参加了几场西京世家公子的文会。”一个公子含笑说道,“我们丝毫不逊于他们。”
文公子在一旁笑了:“齐公子,你说话太客气了,我可以作证钟家那场文会,没有人比得过你。”
这位齐公子哈哈一笑:“侥幸侥幸。”
“你就别客气。”一个公子哼声说道,“论出身,他们觉得我等旧吴世家对皇帝有大不敬之罪,但论学问,都是圣人子弟,不用自谦自卑。”
文公子点点头:“说得好,如今太学已经并入国子监,朝廷说了,不管是西京士族还是吴地士族子弟,只要有黄籍荐书皆可以入内读书。”
吴都变成了京城,太学变成国子监,天下的名门望族子弟都汇集于此,皇子们也在这里读书,现在他们也可以入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