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朱坐上车,眼泪就如雨而下。
阿甜忙抱着她,跟着流泪:“小姐,你不要生气。”
陈丹朱摇头:“我不是生气,我是难过,我好难过。”
张遥说了那么多,他喜欢治水,他在国子监学不到治水,所以不学了,但是,他在说谎啊。
他不知道她知道他进国子监的确不是学治水,他是为了当了监生将来好当能主政一方的官,然后尽情的施展才能啊。
现在他被赶出来,他的梦想还是破灭了,就像那一世那样。
那一世,是举荐信毁了他的梦想,这一世,是她——
陈丹朱抬起头,看着前方摇晃的车帘。
“竹林。”她说,“去国子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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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北风吹过,细细碎碎的雪粒子洒下来,国子监门吏站到门厅内,进进出出的监生们裹紧了颜色不一皆是上好毛裘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