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质问徐先生断定一个人学问不行,谁有这个资格啊。
“就说了不要说这么多嘛。”金瑶公主嘀咕,“直接上去打就是了。”
论说话,谁能说得过读书人。
三皇子在一旁没说话,轻叹一声,越过风雪,担忧的看着陈丹朱。
陈丹朱面对徐洛之的不屑,四周万箭齐发般的鄙夷,倒也没有畏惧自惭。
学问啊。
“是,跟徐先生您论学问,我没有资格,但是——”她笑了笑,眼神又凶狠,“论张遥的学问,我敢以命发誓,徐先生你是错的!”
因为,张遥的学问,是上一世他用命换来的!
徐洛之连话都不答了,无视又轻蔑的一笑。
一个助教冷笑:“丹朱小姐待朋友诚恳,但友之诚恳,与学问无关。”
学问这种事,不是你觉得他好,他就好的。
早已就听不下去的满地监生,再也忍不住——杨敬说的果然是真的,陈丹朱和那个张遥关系匪浅,男盗女娼,看看陈丹朱围护张遥的样子!
简直是国子监奇耻大辱。
儒师助教说话客气,他们可不想客气了。
“陈丹朱,你觉得张遥好,带回去想怎么好就怎么好去。”
“陈丹朱,你休要强词夺理,来我儒门圣地撒野。”
“张遥此子,不配入我国子监。”
“张遥的学问都用在丹朱小姐身上了吧,才让丹朱小姐为其竭尽所能。”
“寒门庶族,打着读书的名义,汲汲营营,攀附女子,无耻之尤。”
骂的好,她不怕他们骂,她就怕他们不骂!
陈丹朱视线扫过风雪中的监生们,毫不示弱的冷笑:“张遥不配入国子监?国子监中又有多少废物虚占?这里多少人进国子监,靠的是学问吗?靠的不过是门阀,你们才是打着读书的名义,汲汲营营,徒有其表,我不配跟你们比学问,你们也不配跟张遥比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