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了眼,瞪眼道:“那又如何?”
“他们先拿着你的印章,从周玄的副将那里,骗走了行军令。”皇帝道,“再拿着行军令以斥候的身份进入了三皇子的兵营,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匪贼会袭击的如此无声无息,如此精准突然。”
五皇子似乎都要气笑了,大喊一声“父皇。”指着地上跪着的周玄,“你为了给周玄脱罪,就把这一切怪罪到我的头上,我可是一直跟周玄在一起,凭什么只认为是我买凶shā • rén?不是周玄?”
跪在地上的周玄转头看他:“殿下,除了你跟我在一起,启程后,有约百人跟随在大军左右,这些都是你的人。”
五皇子面色僵硬,喝道:“周玄,你不要胡说八道,沿途路人多得是,怎么就是我的人了?”
周玄淡淡道:“殿下,是路过的民众,还是别有目的的随众,我如果连这些都分不清,这些年我在军营就白混了,我装作不知道,是因为我以为你要借机出来去做生意,但没想到,你原来是要做这种生意。”
他说着跪地叩首。
“陛下,臣明知不妥而不言不语,酿成今日大祸,臣罪该万死。”
皇帝没理会他,五皇子还要说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铁面将军道:“五殿下,周侯爷已经辨认过匪贼尸首,他指证其中有不少就是当时跟随你的人。”
五皇子气的跳脚:“就算是随军那些人,但怎么就是我的人了?有什么证据?”
皇帝看着跳脚的五皇子,神情又悲哀又讥嘲:“楚睦容,你真以为你不跟这些人来往就能不留下证据了吗?你真以为你身为一个皇子,就无所不能,就能在这皇宫里为所欲为吗?你别忘了,这是朕的天下,这是朕的皇城!”
殿外脚步杂乱,又一群人被押上来,这次不是平民,而是太监以及一些穿着官服的小吏,另有一些兵卫——
其中一些在场的人都很熟悉,五皇子更熟悉,那都是他的近身太监,侍卫。
他的脸色终于白煞,动了动嘴没有说话,狠狠咬住。
“这些人已经招认了。”皇帝道,“你不认得那些匪贼,但你的手下,一层一层消息传递,总是要经过的人,你做的这些事,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楚睦容,事情只要做了就一定留下痕迹,没有人可以逃脱!”
皇帝喊出这句话,跪在地上呆呆失魂落魄的太子身形微微抖了抖,似乎觉得皇帝看了他一眼,他眼神游离的看过去,见皇帝并没有看他,只盯着五皇子。
五皇子嘴角动了动,道:“人证,不过是一张嘴。”他的声音沙哑,似乎又笑意,笑的悲戚又癫狂,“父皇,我为什么要杀三哥啊?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这没有道理啊。”
皇帝看着他:“大概是因为,上一次在周玄的宴席上你和皇后没有杀了他,所以再杀一次吧。”
又一声炸雷在殿内响起,这一次炸的所有人都面色惊愕,连三皇子和周玄都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