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大功告成,顾浅拍掉手上的雪,笑眯眯地看着后面七八颗也有样学样地卡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脑袋。
其实,就算他们真出来,就凭那迟缓的行动,哪怕是十来个她都打得过。但顾浅懒得再费那力气了,毕竟这样的极地气候下,最紧要的还是保存体力,不值当浪费在和一群僵尸对垒上。
她抽空看了眼天边,太阳终于舍得从云层后露了脸。只是这一轮圆日斜斜地挂在天边,明摆着是业已西坠,有跟没有都没什么差别了。
马上入夜了。
“你说,”顾浅想起她把杨桃误以为是雪堆时对方说的话,“前头全是浮冰?”
“啊、哦?”
杨桃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
“我当时还想着要不试试……”这一番fēng • bō下来,她俩说起话来自然而然地就亲近了些,聊起自己的血泪经验,她吐吐舌头,“跳了可能有两三块吧,第四块突然就裂了,害得我直接翻进水里,费了半天的劲儿才上来。”
所以,顾浅想,西边肯定是去不了的。
大副未必是骗了她,他们八成是当初直接坐船过来的,凭着印象说那边是陆地也理所应当,谁都没想到中间还隔了一段浮冰。
天要黑了,再走也走不了太远,只能尽可能在这附近找个地方歇脚了。
杨桃显然跟她想到了一块儿去。
她张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又有点犹豫,踌躇半晌后到底是下定了决心。
“其实。”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