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总算有了功夫,杨桃哼着歌收拾起来。顾浅趴在窗台边,在这个方向能遥遥窥见摩天轮升到最高处的那几间座舱。
杨桃说会把知道的都告诉她,顾浅倒没有太多想问的,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她也只多问了一句——游乐场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新选入的玩家只被带到过大门前,门锁紧闭,明显不是欢迎参观的意思。
而据杨桃所说,她确实听说过有人趁着夜色悄悄翻墙溜进去。
然后,再没有人见过他们。
说实话,顾浅听到这里是有一点动心的,这心动硬是被杨桃惊恐地瞪了回去。
至于怎样才能摆脱游乐场的控制,引路人们对这一点缄口不言,玩家间更是众说纷纭。大多数人在没讨论出确切结果前,也只得随波逐流地过下去。
顾浅不怎么在乎别人道听途说来的传言,还是自己的切身经历来得更有可信度。
——经历得多了,总能多发现点蹊跷。
顾浅其人,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坐以待毙,且行动力极强。
“杨桃。”
她开口叫了声,被喊到名字的人一愣。
“我不打算在这儿待太久。”
她想趁早去下个世界看看。
但顾浅到底还是被杨桃拖着多休息了两天。
原因无他,她手心被利维坦鳞片划破的伤口还没养好。现在就出发,万一碰上个病毒横行的末日就彻底玩完。
楼下超市的冷冻柜还在正常工作,她俩在里头翻到了好些吃的和水。要不是空调里长了爬山虎,这日子还能过得更惬意点。
等到顾浅拆了绷带,看到愈合得差不多的浅淡伤疤,知道是时候动身了。
“你确定也要去?”
她们走到街头,话一出口,顾浅突然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同样想起俩人刚认识那时候的杨桃一乐,她“哎呀”了声。
“反正早走晚走都得走。”
杨桃正色道:“每次去哪个世界,跟初次抽选有点像又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