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个崖底,并非是规则的长方形,而是前宽后窄,大约快到尽头的地方,又幅度更大地收窄后放宽。她试着想象了一下,如若不是身处其中,是在更上面俯瞰的话……
就像一个粗糙人形。
人形,钢刺……
她到了独木桥的末端。
顾浅用力向上伸出手,努力扒住了那没入黑暗的边沿,然后做了个深呼吸。这点运动量和刚才发生的一切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了,一个堪称轻松的引体向上后,她跪倒在平台上平复呼吸,心里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还陷在那满满的怪异既视感里。
忽然之间,她脑内灵光一现。
“铁处女……”顾浅喃喃出声。
这一点上倒是贴合了刚才的水牢,这次的引路人似乎在刑罚上格外有所偏好——
“啪。”
她突然听到黑暗中响起这么一声。
“啪。”
有谁在鼓掌,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对方的身姿终于在阴影中浮现出来。
单一眼,顾浅就认出那正是电视上的剪影之一——那个留着大波浪卷长发的女人,他们暗地里对这座城堡主人的猜测一点没出错。
“恭喜啊。”
她声音带笑,还含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刻意捏着嗓子的娇憨与尖锐感,“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个成功通过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