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后的空间反而更宽敞了些,至少够他们抬起头了。飘过鼻尖的是一股潮湿的发霉气味,随着进得更深,左右墙壁的间距似乎也渐渐拉远不少。
“前面好像有个东西。”黎烁突然说。
他举高电筒,让灯光照亮它四四方方的表面。
……椅子?
再走近两米,顾浅就发觉自己想错了。
那的确是把椅子——如果单从它的外形而言,但又不是简简单单的椅子。
那把扶手椅由生了锈的铜板构成,可让人不舒服的并非它硬邦邦的外形,而是安置在相应位置的颈枷和手脚铐,以及密密匝匝打进去的钉子。
锐利的钉尖齐刷刷向上,从椅背到靠腿没有一处空缺,不难想象要是真有人坐上去会是怎样钻心的痛苦折磨,不如说,光是这么近距离地看一眼就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幻痛了。
黎烁开了口。
“……‘女巫的椅子’。”
顾浅瞥向他,接收到她这无声的询问,他抓抓头发。
“有时候不也得多懂点才能知道什么可能派得上用场吗。”黎烁轻描淡写地说,“我稍微研究过一点那边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