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用手上没受伤的地方蹭开瓶盖,照着那位尽职尽责的女医生所说均匀地涂了有小半瓶。药水微微苦涩的气味弥漫开来,尽管在一瞬间感到了更难忍的刺痛,可伤口肉眼可见地好了些,她松了口气,刚想把药瓶塞回去,又碰到了另两样东西。
她挑眉,抽出那小卷绷带看了看,稍作思考后就展开来缠在两手上,然后弯腰挑了根最粗的荆条捡起来,边留心着门外的动静,边取出那个狭长的细盒。
……准备完毕。
顾浅站在这似乎是钢琴房的房间正中,小心将那根荆条别在腰间,还来不及收回手之时,忽然看到对面的门把手晃了晃。
——果然。
她慢慢地垂下手。
还是被发现了。
明明就站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外面的人却像是确信了她就在里面一般,径直拧了下来。
“追半天是只待在原地连窝都不会挪的猎物,”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这一下子就无趣至极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