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正淅沥沥响着的水声,停止了。“不需要,你走吧。”
低沉的男声从房间之中传出,带着莫名压抑的情绪。
琴酒应声。“是那我一个小时后再来。”
说完,推着自己的用于伪装的垃圾车,逐渐走远。
浴室里。
森鸥外从福泽谕吉的脖颈处抬起头,他对着自己面前的牙印舔了舔,“抱歉,本来已经逐渐改正的,刚才是真的没有控制住。”
福泽谕吉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颈,扭开了花洒的开关。
“无事,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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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将垃圾车推到工作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擦玻璃工人的衣服,腰间挂着大大小小的工具,向着天台的方向走去。
几乎所有带着玻璃幕墙的大厦都需要定期清理玻璃外墙,金沙酒店也不能例外。
他压低鸭舌帽的帽檐,从游人中间穿过,走向了已经确定好的方位。
他固定好绳索,拿好开窗的真空吸盘,缓缓下滑。
屋顶夹层,屋顶,房间。
就是这里了。
琴酒的视线盯在那房间里,深色的玻璃让他不得不贴近了墙壁的外围,才能看到里面的景色。
大床上的被褥散乱,地毯上零散的落着几件衣服,似乎是因为去洗澡的缘故,没能及时收起。
房间的床头柜边缘,靠着一柄霓虹刀,其余的,只有窗口下面的行李箱比较引人瞩目。
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游客入住的房间。
但是,能被怪盗基德伪装,拿来欺骗港口Mafia的现任boss,这里人的身份,不可能简单。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轻巧的将本不可能从外面打开的玻璃窗打开,身体如同雨燕一般轻盈的摇晃了一下,在合适的角度解开身上的绳索,顺着惯性,安静的滚在了地毯之上。
鸭舌帽落在地上,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他的视线快速的落在了浴室的方向。
里面水雾没有停止,似乎还在沐浴。
他可以先调查一下他们的身份。
而比起那不一定有信息在的行李箱,靠在床头的霓虹刀,显比起其他东西更能暴露主人的信息。
琴酒深吸口气,脚步轻柔的像猫一般,轻巧的走过去,拿起刀。
重量不轻,刀鞘上的纹路看起来虽然整齐有序,带着优雅的感觉,但是最大的作用不是装饰,而是为了避免吸汗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