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都没发现他,更不可能知道秦宴在门口站了多久。八卦迅速销声匿迹,身为话题中心的秦宴没丢给她们一个正眼,抬手拿起课桌上的记号笔。
原来是回教室拿笔。
其他学生对他的议论多少有些伤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话不晓得有多少落进了秦宴耳朵里,如果他听见,一定会感到伤心。
江月年想,她应该没说什么过分的台词吧?如果秦宴同学在正式见面的第二天就讨厌她,那——
等等。
某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江月年浑身僵硬,心口突突突跳个不停。
等等等等,按照谈话顺序,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都排在很前很前的位置,最后提及的内容,是她悄悄收藏年级第一的试卷。
也就是说,即使秦宴错过了前面的所有内容,最有可能亲耳听见的,其实是这件事情。
——也是她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平心而论,江月年对于这位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的的确确只存在敬佩的念头,偶尔看了少年漫画热血沸腾的时候,会把他当做想要超越的竞争对手。
她的感情简单又纯粹,不怀有任何雪月风花,可秦宴对此一无所知。
从他的角度来看,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同学居然暗地里珍藏了不知道多少份自己的试卷,这种行为……
岂不是跟偷偷摸摸的痴汉没两样了吗!
啊啊啊,饶了她吧!
江月年羞得只敢在心里出声,悄悄戳了戳系统:“他是不是都听见了?”
阿统木很含蓄:【节哀。】
鱼哭了水知道,她哭了谁知道。
极度受挫的江月年同学恹恹趴在桌面上,用手捂住泛着浅浅粉色的耳根。
在安慰秦宴之前,她得先安慰安慰自己。江月年直至傍晚也没再和秦宴说上一句话,下课铃声刚响,就被阿统木吵吵嚷嚷地赶去长乐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