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他在她眼里的模样一定狼狈不堪。
“真的没有生病吗?”
跟前的小姑娘说着低下脑袋,把手掌按在他额头。江月年的动作又轻又快,绵软掌心带来久违的凉意,秦宴看见她从自己身上离开,秀气的柳眉拧成一个小结:“买药了吗?”
语气是难得的一本正经,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
“我没事。”
他从地上勉强撑起身子,由于头晕得厉害,在起身的瞬间轻轻一晃,被江月年一把抓住胳膊。
“所以就是没买药。”
她苦恼地抿了抿唇,试探性发问:“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
话音出口,就听见阿统木懒洋洋的声音:【这还用问,以这小子的性格,绝对会冷着脸说什么“不用多谢我很好”之类的话啦。】
秦宴神色淡淡地摇头:“不用,多谢。”
江月年:……
阿统木这乌鸦嘴。
秦宴同学不会是想硬生生熬过去吧。
她皱着眉想,和他初中同班的女生在闲聊时说过,他一向对自己的病不上心。曾经也有感冒发烧的时候,却好像很少用过药,往往能熬就熬。
加上他从初中起,就是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那会儿关于秦宴的流言四起,没人敢靠近和关心他,他也就独自趴在桌子上睡觉,通常是睡上一两天,病就自然而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