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离苏州不远啊……”
“半小时的车程也是双城记,也是异地恋。还有,我不认为你材化专业能找到什么对口职业,提防受骗吧,现在应届生求职遍地陷阱。”
她的专业不提倒好,一提温童就火。好像是温沪远贻害的孽缘,她门门不上道的学科里,偏就化学顶出色,一点即通。填志愿的时候,她本来穷骨气地不想和化学沾边的。
但是人徒争那一口气也没用,现实总会叫你吃耳光。
终究还是填了材化,为前途。也不管温沪远日后是否会冤她:你看你还是承了我的衣钵。
“分手罢。”二人争了一下午,向程主动投降。他说得尤为平静。
且还祝愿她,“相相,也许那七年就是错的。没我你会活得更好。”
前二字温童ru名,第四声,阿公取自吴语“白相”(玩耍),寄望她肯长皮实,活得欢脱恣意。
临了向程说她,小名起得真好,没笼头的马就该去大天地闯的。
“我收不住你的心,反正我认了。”
两人是在高中惯常吃的羊肚面店里谈的。他走后,温童枯坐到天入了夜,老板过来掇板凳的时候,说她,兔子眼红得骇人。
她才知道去拽纸巾揩泪,老板问出了何事,她也没嘴葫芦地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