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姆妈没在。若愚放着功课一字未动,可劲地玩游戏,又在《寂静岭》的恐怖镜头前怂包了。
赵聿生进客厅时,沙发上那一坨还在穷叫唤。他扯下领带砸若愚身上,“二百五,现世宝,胆子能有老鼠屎大?”
“老赵!你救我救我,快帮我拉拉进度……”哀嚎连手柄一道掷过来,赵聿生看也没看就拔了电源。
黑屏下来的,还有若愚余悸未定的心。
“靠!你怎给拔了?存档没啊卧槽!”他翻身要去补救,后颈一空,被某人提溜着跌回沙发。
“还玩!作业写几个字了?屁大的胆子还活该找罪受,这点毛毛雨的烂把戏也值你瞎几把叫的。期末你再考不及格试试,这一屋子东西全给你烧了。”
一屋子、、,以及相关游戏。
本来游戏迷的赵聿生工作后,就无暇沾这些了。
全为外甥买的。
若愚是他亲姐赵聿然的儿子,赵聿生和赵家藕断后,连的唯一丝就是她。
聿然美国喝洋墨水时和一同胞有的若愚,闪结闪离,头脑一昏把孩子从夫家那头夺了过来。但她是快活一时算一时的人,邋遢不收捡得拖半块地砖就腰痛,没可能见天奶瓶、纸尿裤地带娃。
更何况她的职业,跨国时尚杂志《》的主编。
日常是轮轴乱飞,点卯各种时装周。儿子就全权丢把月嫂。
有回聿然时隔月余回家,抱到儿子第一句就是嫌他口水糟践了包。一声大似一声地叫唤,活像个炮仗成精。两岁大的粉娃娃,被她吓得哭闹不止。
赵聿生即刻主张,日后但凡聿然不着家,若愚都待在这头由他管。
臭小子除开五官九成九从他脸上拓的,脾性也像他儿时,顽且混账。
好几回赵聿生食指点他,再没大没小喊老赵,送龙华寺剃光头当和尚去。
李若愚:好嘛你骂我,我回头正月理发!
就这么摇车里的是爷爷,拄拐的才是孙。
“那谁这月给你打生活费了没?”若愚一头鸡窝地端正坐姿,馋赵聿生手上拎的电气白兰和冰块,跟风要。
“哪谁?有嘴说人话。”赵聿生嚼着冰块,一把搡开他脑袋,“滚滚滚,喝你个头喝。”
“无语,抠搜精。”
“我抠搜精?有像我这样你有求必应,你老娘月打八千不够你吃穿我还倒贴,赔钱买卖也上赶着做的人?有你现在告诉我,我立刻马上打飞的,就是顺丰次日达也给你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