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和阿公行李掇来茶楼。她衣服日用品其实不多,拢共两行李箱而已。
就是阿公操惯心地摘了好些瓜果,又打包几大袋蜂蜜、茶叶和甘蔗糖云云,分量甚重。她断奶二十多年了,回回远门他还当她没得吃。
温沪远一行该是路上遇了堵,八点缺一刻才听停车场处有动静。
温童探头出槛窗,两双车灯破开鸦青色的夜,打头那辆并非宾利,她还是认得出的,那辆更高更拉风,饶是夜色下轮廓很是笼统,
也抢镜极了。
“到了?”阿公问话。
“应该没错了吧……”
这一拨约莫五六个人头,温童回头间没细瞧,总之,清一色的衬衫革履。
温沪远关照司机留步歇神,径直往她处来,客套向阿公问安。随后另几人从他一旁错身过,其中一人道:
“老孟没肯打了?三缺一你不上就是缺德。”接着一径往包厢去了。
这头温沪远落座对面,和阿公短暂会谈,为唐突催赶温童回家致歉,又表态定会善待她的忠心,“请您放一百个心,我从没忘记过我的身份,是温童的亲生父亲。”
“嗯,你问心无愧就好。相相是我的心头肉,我愿意托付就是认为你当得起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