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生看眼腕表,拧眉不耐地冲前方结尾的车牌,矮墩墩的屁股,放声催促性的喇叭。
对方左打右打再回正的榆木行径,并未因他催赶而开窍。
赵总急得光火,压根没好耐心想想,许是你的存在妨碍人发挥了呢?
三分钟后他毒日头里摔门下车,略松一只袖扣,抢去那辆边上叩车窗。
“恁大的余量空位你倒不出……”说完瞧见下滑边窗揭开的眉眼,他顷刻噎语。剽悍的炎炎天,皮下都是灼烧感。
赵聿生单臂搭在车顶,冷落目光地望进去,对方拉下墨镜蹩脚地拿乔。
“别着急上火呀,我又没说不动的,催催催赶着去……”投胎哦。
温童也是要炸毛。先好生问保安能否通融,不能就不能,凶什么,还狠三狠四说她不讲理,是滚刀肉。
“你车距不会看,倒车影像也用不来?我寻思换辆皮卡都早挪出来了。”
“车子到手不久,没混熟没玩转。”
车里人一脸菜色一头汗,双手粘方向盘,小身板由安全带捆在椅背,无措且十三点。
中控台上半杯星巴克凉饮,没泼没洒,稳当得很。还有两只在他看来幼稚透顶的泡泡玛特,她昨天去合生汇抽盒机盲选的。
一只母一只公(赵式分类),前者黄毛背带裤,后者是芝麻街的甜饼怪。
二人对峙的时候,惯性使然,黄毛那只啪嗒倒了,温童忙不迭伸手扶起来,扶时视线还偷从镜框下试探他。
赵聿生:“……”
上午车流高峰,不多时后方排起队伍。赵聿生一副你成不成的表情,兀自扽开车门,喊她下车让贤。
温童乖乖照做。□□湖出马果然不同凡响,三下五除二,把车成功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