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半句她特为留心眼,没说全。
气狠狠的声线逗得某人一乐,笑了,但只是浮于颊表层的笑,晕不到眉眼里。
“所以你昨晚也不全然无辜,故意送那房间里的。现在充什么清白莲花?”毫无良知地挤兑。
“狗屁!我是我就一辈子单身没人要。”火死了,她恨不得一笔一划教他:
寡廉鲜耻怎么写。
二人不对付地先后休声。
温童眸角又泛酸了,她就是这样,眼泪不值钱,屁大点事还跳脚脸红。
吵不过是有理由的。所有七情爱上脸、易被情绪奴役的人都不拿手吵架,因为气焰上就矮了,从第一句话起。
哪像对面人,始终站作一棵松,眼下也仅仅闲散乜她一眼,“还有事吗?”
“没有了。”有也聊不来。
温童白眼一挑,提包风一阵掼右肩头,从他身侧抢过去,不提防下阶时撇了脚,疼得额角直抽抽。
然后,在歇脚缓疼的档口,某人轻描淡写地自她面前过,很旁观,很风凉。
那头车子不多时扬长去,剩一小点的尾灯光,抛进温童眼里,
再随忍不住的眼泪掉下。
当晚十点半,倪非的绯闻渐退式淡出公众视野,转而由数条热搜分流了热度。
十一点抬头,某位老牌娱记发博,‘高招,祸水东引’,似乎暗讽这起事件。
温童半局内半局外地吃着瓜,尝试性搜罗那张照片,真就找不到了,反是一干群众已然不作数的话题发博:原来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退回再去倪非的微博,好巧不巧,她三秒前新一张照片,文案“我很好,收工了”似在安抚粉丝心,
而照片特写的寿司包装盒,放大看,那影影绰绰的店,才真正抓住温童的视线。出来单住这几天,温童过得还算滋润。
她执意和温沪远明算账,房租既然由他包,那水电和物业费归她,但归来归去又回到了他头上,因为他每月会给她户头派去几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