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这种贩卖梦想的小本生意,能自负盈亏嘛?”
赵聿生答得坦荡无比,“我们也从不是为了梦想,要的就是钱。”
“那岂不是更难?”
“温叔同为白手起家,应该明白刚起步的阶段只难不易。如果因一个难字就因噎废食,底下就无成器者了。”他特为重读“成器”二字,看面前人是否还记得,
当初押他定能成器。
他背手磊落貌,话说得年少恣意,盲人染布很不知深浅,某些瞬#,温沪远从他身上复刻了当年的自己,因为对技术的严苛执拗甘愿和厂长反目的自己。甚至后者居上,赵聿生远比他恃才托大。
不想承认也得心服,某人其实更有大哥的谈吐风范。
“没想到去这么年,你还是半没变。”
“么?”
“没么,要一玩一把吗?”温沪远复盘桌上牌局,德州.扑克。赵聿生前从未沾博戏,也应允了,或者说他一贯欢喜新鲜事物的挑战感。
粗略了解规则后,赵问温,输赢押么赌注?
“你想押么呢?”温沪远不无倚老卖老地轻蔑,“钱你定然是没有的,断指砍腿这种血淋答滴的我也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