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特急线回来的,从路上到此刻的房间,心跳仿佛千军万马碾踩得得歇。怕到连顶灯都没胆开,做贼心虚地只留床头一盏光源,蹲身盯着床头柜犯愁。
几乎没有一个绝佳藏点,能保证万无一失不被赵聿生发现。
床角机械性嗡鸣断的手机,后来干脆被她揿了关机键,又用被子捂牢,自欺欺人。
那团花火转瞬即灭的时候,温童突如其来地迷茫,她究竟在干什。
她无法从自己的所作所为中自洽,更遑论什行其心所安的归宿感。火光燃人间连带这,她停下手上动作,歪头,放空地凝视烟花起起落落。
视线一磕绊,又落到床上某人叠整的衬衣西裤、皮带领带。
它们堆置在半明半昧的昏暗,却在下一秒,被骤然铺洒的白光照亮。
温童没来得及回神,开顶灯又阖门落锁的人,三两步来捞她起身,随即反锁她双手。
赵聿生气息里隐隐还淬着些酒意,“给你备用卡是这用的吗?”并非愠怒反倒是玩趣,又或者,出乎意料的口吻。
三下五除二他顺走录音笔,“自己买的?”
温童惶恐到战栗,摇头复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