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认清这点,不消赵总提醒。”
“那么,那晚结束后套我的话,引诱我招供证词,不是想拿这段录音找令尊主持公道吗?”
说得温童心惊胆战,她好像骗谁骗自己都骗不了他。
“赵聿生,”出声瞬间,她喉咙干烧得有喑哑,清了清才好转,“别再说了。”
将好两百秒的红灯归零,停止线前首位就是他们的车,启动磨叽了,后方长队一赶一地鸣起长笛。
躁动的盛怒的,撕扯般叫回温童的神识。赵聿生已然圈她的手,挂挡也松手刹,继而清醒地关照她,“看路。”
重新打包好心情,尽管手包里就躺录音笔,但温童假装已经抛却了那桩事。
“康宇的标我们竞到了,忘记说,赵总辛苦,你领导有方。”这话是转场辞令,生硬又带告饶的暗示。
“那标毫无悬念和难度,不赢才意外。”
温童不敢分神地聚焦路况,边上人话完也息了声,一时垂眸瞧手机,一时又抬头不期然出声,告诉她下一步怎么走。神出鬼没那种。
有回温童就由他骇得,在高架匝处险些别上一辆油罐车。所幸某人应激迅速,把住方向盘救回方向。
不等她虚惊吁叹,赵聿生劈头盖脸地奚落,“知道你盼我死,但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当!”
“下回别找我代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