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客套话之后,就这么一饮而尽。
再次落回座位,赵聿生紧蹙着眉,难以消受的形容许久消无。温童在眼里,酒到三巡之时,就找准张局长空闲的契机,主动举杯起身,莞尔道:“张局长,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同您喝。既然家父不在场,我就代他敬您一杯,加上赵总今天身体不适……拢共呢,三杯的量,您喝一杯就。
有缘千里来相会,难得见面,还望您赏脸。”
赵聿生在这头听去,面上一滞,仰首去看她,那头张局长还戳在椅子上拿乔,“这不好的吧,不是欺负人嘛,回头传开了,倒给我安个倚老卖老、官威压人的帽子……”
“……”温童一时进退两难了。从来没和为官的人打交道,乾坤太大,有什么话说不好真会开罪人的。
她毕恭毕敬地笑一笑,“官威压人这种话何从提起,就算说了又怎样,您本来就德高望呀,您看我敬酒,即便站起来还是要抬头仰视您。至于倚老卖老,您信我,在座诸位眼下见证的也只是我对您怎么倚小卖小。”
话音落下,席上一阵訇笑。
张局长含笑冲她频频摇头,笑声将息之时,赵聿生忽地开口,旁若无人地朝向温童,“三杯,喝得了吗?”
未等她有所反应,张说:“还是小赵调.教有方,手下净是些能员干将。”
“是啊,”某人淡笑,意味深长地投温童一眼,“能到我还没叫那个身体不适的苦,她就先当了我肚子里的蛔虫。”
温童被他臊白得,心脏微微颤。张局长好不容易起身,说三杯大可不必,心意到了走个过场就,“真把你撂倒了,我那车晚上满员,也难得送你回家的。”
闻言孙泠投来目光,在座女人也都难看了眉眼。
饶是恶心,温童还是一杯见底了,礼数也做完全套,末了坐回椅子上。余光里,身旁人一直无声无息地盯着张局长,颌面上有紧紧牙关的痕迹,因为感冒清瘦了许多,所以尤为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