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孙何面上同时拂过些异色,尤其孙泠,更难看更错愕。而何溪恢复常态后就开始保持沉默,低头玩手机,也不解围。
“我是指点点。”温童补充。
“……”
“孙姐?”
孙泠即刻回过神来,看了看她,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知道为什么盲盒产品的受众群是你们,而不是我们这些当母亲的吗?为孩子就是我们这辈子拆过最大的盲盒。”
她看入温童眼底,
“合眼摸象、dǔ • bó心理。所以再不想尝了。”
尾牙这日,天公不#美,又或者冬日有雪才最具冬的况味,所以天空从上午开始飘雪。细细的水雪,触地即消无。远望天际像洇水的宣纸,高楼为墨,雾蒙蒙地。
初雪没有在地上大放光彩,反是刷屏了所有人的朋友圈。
摸鱼时,温童潦草浏览这些动态,一一点赞过去。速度太过一目十行,乃至没有留心到,赵聿生也有发的。
还是之后对面工位上的同僚感慨,说这人难得破天荒一回,亲自下场给朋友圈除草消杀。她才迟迟反应过来,倒车回去,认真看他发的什么。
那是个全无文案的视频。
寒冬腊月天,底色雪白的,花园苗圃边上摞着只雪人。俨然是若愚的手笔,为他比的字手势全程在干扰取景框。而背景音里,某人呵斥着他,有病没病,手指不想要了进门自己找刀。
若愚嘻嘻哈哈地浑不怕。
视频最后几秒,温童发现赵聿生另一只手伸入镜头,他不知道从哪个合法渠道弄来的二踢脚。一根而已,揿在雪人脸部中央,#鼻子。
若愚说,这样不太厚道,我老想把点了。
赵聿生:点,恰好也帮我省掉收拾你的功夫。
随即视频收梢,留这头温童怦然得有些脸热。
一向朋友圈闭麦的领导冷不丁营业一回,堪比铁树开花。那下面大不乏趁机热络殷勤的,总之,捧场王垒了好几层。
有人干脆直剌剌地拍马:二踢脚给雪人捏脸呀,别致别致,不愧是赵总……
一车皮的恭维话#,某人随便拣了一条翻牌子。
对方是认真求解,这东西现在哪里还能买到啊?
而赵聿生答:不是买的,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