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到扑上去捂他嘴巴。
赵聿生眼疾手快地防守,“当心!烟烫你身上不要命了,”说着眉心紧拧,虎口捏住她两颊,把过滤嘴反过来。
温童梗了梗脖子,试探性张嘴含一口,随即辣味像火舌卷过喉咙。
“难抽。”
赵聿生盯着她沉沉发笑,随即抬手揪她鼻尖,“那别抽,以后都不要碰它。”
“难道你第一次抽就上手了,不觉得割嗓子嘛?”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上瘾了。”
二人徐徐分开,等他烧完一支烟的功夫,温童坐在几案上边规整头发,边借光打量他。许是这些天公务烦神的缘故,赵聿生形容是清减不少,外加鬓发更短,显得轮廓更瘦单。
她莫名问他,“你生日在哪天啊?”
某人掸掸烟灰,头也不抬,“我没有过生日的仪式感。”
“谁说要帮你庆生了,就是问一下。”
有时候赵聿生感觉在口是心非上,温童比他更得心应手。抬眸看了看她,他反问,“那有什么好知道的?”
见她不作声,他笑一笑终于解谜,“六月份,六月最后一天。”
温童看灯光在他白衬衫上温柔地描着边,淡淡月牙白色,情景氛围都恬静得出奇。她才领悟一个道,你刻板地总结归纳一个人,朝夕相处中,对方就是你设定的样子。
你已经没眼看他设定之外的面貌。而实际上,推倒所有的偏见印象,重新不带加工、不带盲区地认知他,你能会心到不一样的烟火,很多很多。
就像一路忙着在地上水洼、沟渠、井里找月亮,冷不丁一抬头,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只不过有晴有阴有圆缺,
有你过去一直遗漏的千百面。
烟雾袅袅弥散。温童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在慢慢共振到赵聿生的呼吸里。
低头又抬头,她不疾不徐道:“那每年的上半年,你多我的那十岁就折扣成了九岁,看起来好像在等我半年一样。”
赵聿生没反应过来,心绪随烟头积攒的灰一起飘落。
跑神许久,他才坐直身迎视她。就那么面无表情几分钟,终究嘴角有笑意像浮云冉冉被风吹开,某人又很快拢回笑,嗤她,
“谬论。”
作者有话要说:任务还剩一万多字(吐血),我继续写,晚上再来看。出来后,他们一前一后折返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