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时,她在研究冠力的股票行情。年初股灾,冠力的股价被严重低估了,目前正处在价值洼地。
“跟大盘市盈率比来,也太低了。难怪温沪远要自己资团购。”相应地,各部门销预算受到了削减。
赵聿生坐在桌对面,扣着袖扣,头也不抬地拨她,“去年年底就有这个征兆了,所以铭星才会有杠杆融资和抛售银行股的阵仗。”
“什意?”
温童捞目光,与他交汇片刻,随即豁然朗,“你不会想说,铭星要收购我们的股票?没道理啊,杠杆的风险也太大了,要是收购不成会血本无归的。”
晨光沐浴下,赵聿生没,只凝视她秒,继而身,错身过时揉了揉她脑袋。
两天后的下午,公司正式员新一年的战略会议。
这些天温童跟在孙泠旁边,耳濡目染地偷师,倒也学到不少行政管理的法门。当然,纸上得来终觉浅,她不实践,都是门外汉。
所以才在会议场前,主揽活,帮一位助理温罐装乌龙茶。
管层有个口味是很叼的,喝茶只喝#得利乌龙茶。早春又不能贪凉,瓶茶便利店买上来,早冷透了,得搁温水缓缓才能#嘴。公司有专门保温冰镇的双层铁桶,温童就干这个事。
然后会议即将始时,一把将其拎去。
那位管各自领到茶,一见瓶盖上“年月日购”的贴纸,且具体到时,自是好感油然而生。之前,包办此事的那位助理没这细心。
会议内容,涉及各部门最终定下来的预算拨款。#行到一半,温童除了各项庞杂数据,最大的观感就是,
吵嘴。
各部门之,上下级之,赵聿生同梁先洲,都在暗较着一股劲。
因为财政的缩水,谁也不想少分一杯羹,不想委屈了自家。吵到后来,企宣和市场的人甚至全站了来,颇有往武行发展的趋势。
赵聿生干脆贴回椅背上,玩手机,紧着他们闹。
足足半个钟头,才鸣金收兵。众人以为就此结束之际,梁先洲却清了清嗓子,忽而将一大摞文件递与赵聿生,“这是你那天告假不在,我代去董事会讨论的提案。”
赵聿生定回心神,拿文件信手翻了翻,形容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
“什意?”文件被他丢回案上。
“财政紧缩,意味着各方面都要源节流。考虑到研发部确实人力过饱和,年来都是如此,供大于求,不乏有员工尸位素餐的现象。因此正如赵总所见,我们需要裁员。这也是董事会老早就始商议的,只不过最近才提上日程。”梁不疾不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