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溪推门的动作陡然一刹,“你能说那两学生错了吗?荒唐归荒唐、糊涂是糊涂,可这终究是个人私事啊……感情又何辜呢?那棒打鸳鸯的人实在下。
这世上最歹毒的阴险便是你见不惯一个人,就要以告状的方式毁灭。”
言尽于此,里面的人忽而冲门外招呼,“何助,怎么站着不进来啊?”
何溪听得头皮一紧。那厢,孟仲言也错愕心脏一坠落,连忙转头望向她。
“赵总,您没说孟总也在的……”
“说了你还会来吗?”
说话人看似无心的一句,却把两个当事人齐齐说愣在那里。是的,关于孟何那档子男女事,饶是他们向来谨小慎微、低调处之,而何溪单身女郎的矜贵人设也立极牢,赵聿生也是晓的。
只不过不喜欢搬弄别人的是非,所以极少挑明这件事。
眼下这么明晃晃地内涵,倒叫孟何二人有意外。
“过来坐罢。原本就是想找你们打个牙祭罢了,吃饭嘴越多越热闹。”赵聿生若无其事地唤何溪落座,也关照后厨那边可以张罗布菜了。
随即,孟仲言#酒斟满,举杯向赵聿生道:“何溪向财务那边申请查账的事,说到底也是为公司利益考虑。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宗旨,她也是生怕有什么阴贼小人嘛。”
赵聿生没接那杯酒,他靠在椅背上,小拇指挠挠眉心,再就笑起来,向着何溪,“何助觉#柄好抓吗?”
后者甫坐到位子上,闻言,也不卑不亢地答,“挺好抓的。比平冤昭雪容易。”
某人点头,往缸里磕了磕烟灰,
“好抓……”
简短停顿两秒,他复又打趣的口吻,“那么你看老孟有#柄吗?还是温柔乡英雄冢,他的软肋就是你。”
话音落下,两方俱是沉默,又倏地一笑开。
权当玩笑话了。
一连数日,赵聿生都没来公司点卯。
他失踪了,或者是故意为之的旷工。短暂淡出江湖,可江湖关于他的“传说”还在。且是沸腾着,像齑粉一般在公司内外发酵。
本尊人间蒸发一天,他的形象和相关评论就“翻车”一天。
而这几日,温童整天忙碌碌地,内勤应酬一大堆,更不必说公关组越来越赶的进度,以及温沪远临危授命的冤大头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