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爷子。”
转念又道,“也来看看别的外人是怎么名正言顺客串这场家宴的。”
另一桌平白被的孟仲言,当即噎语,“自然是温公子带我来的!”
“我说你吗?”
“我又不傻。赵,这种一团和气的场合就不要阴阳挑是非吧。”
赵聿生架着二郎腿,拇食指拎着茶盖,囫囵两圈,啪地落回去,“你衣服上有个阴阳八卦图。”
“哪里?”孟仲言低头。明明一件白衬衫,什么也没有。
“愚蠢的人看不到。”
“……”
温童没来得及从某人唐突的造访里回过神,就听到这段对线,笑死了,也丢开梁先洲的缠斗,回到爷爷边上。笼在袖子里的手,嗦嗦伸出来,去握那杯放凉的半盏茶。
她抿一口,乜身边人一眼,三秒后,
“你怎么来了?……我去,这茶凉透了,苦死。”
赵聿生面色不改地侧眸她,看那杯缘上残缺的口红印,想那合照上天造地设的一双人。
冷不防,他把将将看好的一杯热茶去换她那盏凉,再火速收回手,
漠然表情,
“来喝茶,来听戏,来看你爷爷。”
总之,才不是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满庭坊的顾老先生是我下篇文《听牌记》男主的爷爷,梁提到的帕孚,是那本女主就职的公司。特此注解以免造成疑惑。台上卿卿,台下我我。
一颦一俱是天恩。
这是出说贫富落差、门第悬殊和人品斤两的戏。赵聿生幼年被母亲押着听的时候,她就规训过,人生高低如流水,富贵白头其实不完全在于物质,
有精神、人心。
我嫁给你爸这么多年,回回思及当初都感慨,要是再坚持一下那个人会怎样,要是坚守本心,没被名缰利锁会怎样。
不过呢,撇开那些弯弯绕绕的婚姻到底得靠经营,以及运气。
转念,赵聿生又想到去年梅雨那会儿,本帮菜小楼,和温童各自应酬又偶遇的晚上。
彼时何止看不上她啊,都奔着视敝屣去的。你不得不承认,讨厌常常比喜欢来得更简单、真实、快准狠。那晚好像同老孟说了句什么,内涵蒋宗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