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裤呢,确是本命年红。只是不那么正,带些棕调。
温童臊死了,乃至暂且搁置了其他情绪。她越恼羞面相,某人就笑得越猖狂,卷蹭布料的手指都在抖,且得逞而乐的五官就在温童近前。
昏暗,她气不过地搡他。赵聿生只一味笑,还说你把我推倒了正好,要大家都来看看,有人这个本命年过得多认真。
“臭人!”温童眼刀剜他,“是因为不顺才认真的好吧啦!”
臭人拆台,“然后就穿着它跌了个大马趴,……,除夕已经过去了,我身上也没红纸包和现金。要不支付宝?”
“赵聿生!!我没好兴致跟你玩笑。”
听话人这才点点头,帮她两边裤脚一路挽到膝上。发现膝盖完好的时候,温童又气撑了八个度,“你看!我就说没事,非要检查非要检查。还是你就是有看我洋相的恶趣味啊?”
赵聿生接过堂倌备的温帕子,捂上她膝盖,淡淡地,照单全收所有苛责,“坦白承认,是有。”
“有就有。左右我不亏,毕竟我只洋相这一时,而有人都洋相好几天了。”
到此,某人终于斜起落在她膝盖的目光,去她面上。形容很认真,认真地吃瘪,认真地无话可接。
“说罢,”
帕子还给堂倌,赵聿生扽来一把官帽椅,落座,于她对面架着二郎腿,“发生么了?”他觑到她手的录音笔,察觉了不对劲,自然严肃下来也得好好问清楚的。
武场锣鼓经,堂下还没散戏。
人影幢幢,孟温二人回来了,各怀城府地往原处去。后者望见温童还恨了她一眼,顶跋扈无理的样子,温童顷刻间肝火全上头,就一股脑把在洗手池的所闻全倒给了赵聿生。
连带着也将录音播给他听……
老实说,赵聿生听罢这原委是半点不意外。顶多是上回偶遇温乾教训朋友而产生的狐疑得到了坐实,他早知道关老爷子的车祸八成同这畜生脱不了干系。以及,他这一手信任递给孟仲言,递了这么久,今被反蛰、被辜负回来,也过了那个知道真相的缓冲期。
人心本就不牢靠,利益跟前更是一掌沙。
独独,他在听见温乾证实车祸肇事就是那晚温童开罪的公子哥时,心绪一下跌进了波澜。
“你再倒回去重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