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的天暗了七八成,春雷滚着,阵雨泼着。她冒雨取车的路上,才冷不丁想起来某人“不翼而飞”了。于是四下张望,又拿出手机准备询问。
只是那个“你”字才编辑了偏旁,
“你”就从车大灯笼罩的那头过来,逆光执伞,靠到身后,口就问她摸索什么。
“你打哪来的?”
“车等那里半天了,”有人一歪下颌,勒令的阵仗,“快点,上班了。”
“上……”
赵聿生不给她疑惑完,伞丢她怀里,兀自,“我不配指挥你了是不是?要梁总亲自下场才说得动?”
“不是呀!我奇怪的是你要回去了嘛?”
被追的人陡然转身,“那你想我回去还是不想?”
追的人差点撞上去,“严格来说都有吧。”
“那总要选一项的是不是?”
某人肩上沾着雨,额发亦是,“或者,你想,我再继续闭关几天,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来我家。那不吧?有‘准家室’的人要懂避嫌,相信梁兄也不高兴‘托妻’……”
“啊啊啊!赵聿生你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赵:“托妻”,还好无子可献。赵聿生正式返岗这天是周二。
舆情和流言依旧正盛,他仍是公司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嘴说自己,当然也稀得拿嘴说别人。只是紧急开会严正声讨了些在网上参与裹乱的、两边唱双簧的,散会的时候,精神都累散架了,像烟丝一缕缕往卷烟纸外溃灭。
虽说这口窝囊气出了,他心里并不多快哉。会上有人检讨有人赔笑脸,更有人当场巧舌如簧地发好人牌,他一张张脸相过去只觉得假。
反倒是孙泠略显“刺头”的一句话,是唯一存的,说什么这世道,作风问题上男人到底踩着女人,性别互换试试看,后者指得落个千古骂名了。是男人就没在怕,公众总对男人选择性健忘。
董事施压,尽早举行公关发布会。赵聿生回应,还想跟那名李小姐走一下法律流程。
某人说,裁决这种事交给公检法,“就算现在的互联网人均宋慈狄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