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情怀再浓的人也敌不过睡意,量子大战没开锣呢,就睡死在他怀。
凌晨六点,赵聿生把人横抱出来。清凌凌的晓月下,他一手把着副驾门框,一手抵住中控台,凝视温童的睡相良久,才摇醒她,
“在彩蛋复活了!”
副驾的人当即惊醒,“的嘛的嘛?”
门外人笑崩了,“假的。”
他摇摇领带,“但你留在上头的梦涎是真的。”若愚的事,对方家长同意讼外和解,但校方坚持记过处分。
可厚非。毕竟你动手理亏#,这也是家可怜天下父母心(聿然哭戏了得),要饶情了,伤情鉴定上春秋笔法一下,送你顿牢狱之灾都难讲。
为此,赵聿生得厚着面皮校说情。
档案上的污渍直接挂钩结业择校乃至就业前程,小孩粗线条拎清,大能免责。现如今十年寒窗都是捆绑式的,“买一”生“送一”家长。
赵聿生通过老班见到几位督导任,送礼外加请客。而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又差遣老郑负责生之后半年的接送义务。这才让若愚苟免于咎。
当然,千字检讨逃了。
傍晚下,等候晚读的空档,赵聿生就从教务组#来,押解问题少年到附近餐厅。要他眼皮底下写。
“监斩官”一边肃穆着脸,一边眼神吐槽小排档的桌面清洁;
“刑犯”大剌剌地校服袖子当抹布,埋头咬笔,如临考场,仅剩一刻钟作文却动般地懊糟、困顿。
“老板该多喜欢你这样的客。擦桌子的功夫都省了。”
“形而上,行退。念书如餐馆打工。”
“你这样想?”
面前眼刀逼退若愚的赖,“省省罢。八股文的东西有什么写#来的,憋半天尿也憋够一泡了。你还是年轻,写过党课思想汇报。”
若愚一拍脑#,“你说得对,我是想尿了。#上个厕所!”
“等等,”有懒洋洋伸腿一拦,“三急太误砍柴工。把纸笔带上。”
少年哀嚎:带这样的!官威留生意场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