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好像叹了口气,“病房,看你阿公那天,趁你睡着的时候。”
温童心一梗,“就,冠冕堂皇得一点犹豫都?”
“不是。有过挣扎,设想了多后果。”
“哦。终究还是拿了,不是嘛?”老实说温童也恼恨自己。怎这般得理不饶人,蛮横霸道。活该一句“你到底想怎样”。
赵聿生这质问。他早过了打情骂俏的年纪,为着个感情上的绝对公平问女方要什,又给过他什。恋爱也从来不为了索取、要对方报恩自己。
或者不妨说,他斤斤计较的心思全花在了生意上。
“我说过你让我有安全感吧?录音笔一桩#后,这感觉更重了。”
温童说罢,等着那人来答,好久不听响。反倒感觉有人试探着在被子上摩挲,找到她臀-部,特为装傻,“这是脑袋吗?好像不是……”
“虾球”忍着不作声,气得像被煮熟了。
缓缓,外人探手进来,陀飞轮的珐琅表盘在黑暗里熠熠发亮。寻到她脸,盲人摸象般地她刨出去,“你这是多粗线条,被子里的气味真能闻吗?”#过那种#之后的,各种狎昵味道。
温童红热一脸,臊得,更是氧气不足憋得。
“你的不好闻,我的好闻。”
“嗯,”有人被子从她头发上拽下来,梳顺毛躁,“我也觉得你的好闻。”
“滚!”
“怎办?”二人一跽一坐地对,赵聿生忽一句怎办。
下文终究说。他原想问怎办,你这个样子好激发我的作恶欲。
闹够了,温童重回正经地兀自穿鞋,俯低身子,“希望赵总明天一早就批我的请假申请。出国是板上钉钉的#,请你批假也是走个过场。有个人恩怨,有你想的那些弯弯绕。”
“五个月,能学什?”
“能学多。”比如怎放下你。
二十分钟后,二人齐齐出房、下楼退房、站到夜风里。
分道扬镳之际,赵聿生摘下耳朵上的烟含进嘴,点燃的时候,温童无由凑上去吸了第二口。霓虹里,吐烟的样子美得失真又无烟火气。
“我送你。”说话人作势去取车。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