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去追赵聿生的目光,与他直视,“又或者,要是没有之后频频受迫害频频滑铁卢的话,你的会是向铭星倒戈,间接借助他们坐冠力的第一股东。毕竟商场没有永恒的朋友或敌人。”
或许正如他甥的名字寓意,大巧若拙。温童并非全然拎不清的,有事,时过境迁再回看,更是昭昭然得很。
他们开始得本就不光彩。温沪远把她算计给他,赵聿生再利用她反将回去。她一直都知道,一直。
清凌凌的月色下,温童站在对面,星光入眼。难得高明地将赵聿生看穿。
他恍神数秒才破功一笑,是啊,或许误打误撞,正应了法喜寺那天别人求的签文:千般用计,枉费功夫。他拿她当过棋,却殊不知棋有一天会“活”过来,在卒帅相接的那一刻,叫他乱了心、丢不开去。
那日出寺,赵聿生或冥思或与老陈旁敲侧击地求解,老觉得那签文好像也在映射自己。只是迟迟想不通,谁能让他枉费功夫。没成想恰如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原来儿女情长确实误人。
误你,误我。
温童坐进车里、路好久了,翻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某人原来趁她不注意,偷偷“黑客”进通讯录。将所有联络方式一并从黑名单里拎了出来。
且把微信备注删了,不是赵总,就是“.”。
好像在暗示,我们重新相识一次,我给你全部定义我的自由。
月色淅沥沥地渗进心,结成云,要雨。
温童再看他有没有设置手机号码的备注。
有:
之后六个月,从冬到春再入夏,二人都鲜少联络了。因为各自奔忙,也因为不约而同地给彼此留一个缓冲空间。
你跑八百米冲刺能一气呵成到底的话,不妨试试几小时有氧马拉松。不要让短暂的乍见之欢迷了眼,毕竟他们都懂暧昧消遣多简单,而一次性欢-愉之后的贤者时间多长、多难捱。
阵子温童挺忙。很大一方面是国安基金的事尚未解决,警方成立了经济专案组,有合伙人持股的冠力也难辞其咎,要配合调查。
投资人更是隔三差五就来大闹一通,有回,还在温童通勤的路上堵她车,不给走。那些人打听到她的身份,逼宫般地要来讨说法,甚至携着棍棒,拉横幅,横幅的标语像讨贼檄文。恨不得把“贼子”拉出车就地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