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公子出嫁,主母孙氏派人递来消息,让铺子里的掌柜都紧着皮,要是不能保下铺子,他们就滚蛋。
掌柜早早就候着,一看到大公子,立刻和店里的小二打了个眼色。
这些掌柜都是孙氏这些年精挑细选的,在谢家也有十来年,虽说大公子不常露面却也认识谢明泽。
这会儿,却只当做不认识。
谢明泽身后跟着内侍,面上却依然带着头一次来这种地方的惶然,他捏着地契,来到柜台前,掌柜已经背过身去,只当不知。
小二上前:“这位公子,可是要买绸缎?还是做成衣?我们铺子是京都远近闻名的绸缎庄,应有尽有,您是自己用,还是给家里夫人用?”
谢明泽深吸一口气:“我是这家铺子的东家,来说一声,从这个月开始,铺子的收益盈利都改交给我。还有往年的账本,我想看一看。”
“咦?你说你是东家,可有证据?”小二上下打量他一眼,只当不认识。
掌柜的说了,就算事后找茬,会给他十两银子让他离开。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够他半年的月银。
只是打发不受宠据的大公子,就算大公子冲喜成了皇子妃,可据闻九皇子昏迷不醒,怕是也顾不上这位新夫人。
他们又有主母撑腰,大公子又是泥人性子,那还不是尽他们拿捏?
谢明泽递上地契,展开:“这就是。”
小二趁他不备,一把夺了:“是吗?”随后递给掌柜的,掌柜的就要从柜台下将准备好的一张城外的破地换给他,这也是主母早就安排好的。
结果,掌柜的就要换的手却被内侍一把攥住。
掌柜的做贼心虚吓一跳:“你作甚?”
福生沉着面容:“掌柜又是作甚?”他手一捏,将掌柜的手掰了出来,掌柜吃痛,一时还没来得及放下破地的地契,两张就这么露在台面上。
福生是内侍,又能随身跟着太子,自然有两下子,内力武功都是上乘。
察觉到一个普通掌柜的小动作轻而易举的事。
谢明泽看到,适时面上露出恍然:“这、这怎么一张突然变成两张了?好、好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