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四惆怅颌首,就是这样,他才担心。
这些年殿下都在军营没和皇上过多接触,殿下已经很久没这样了。
一盏茶后,厉四重新回到主院主厢房前,轻扣了两下:“爷,夫人说等下有事和你说,顺便和你一起用早膳,爷现在要起身吗?”
房间里一直没任何声响,厉四甚至不知道爷这是起了还是没起。
可他这次很有耐心,果然没多久,房间里传来低沉却清晰的声音:“嗯。”
厉四眼底一喜,立刻就推开门服侍褚厉起身洗漱,只是等进去,光照进房间,厉四发现爷就坐在桌前的轮椅上,背对着他,不知坐了多久。
厉四没敢多问,很快就过去帮忙,等谢明泽掐着时辰过来,房间里光洁明亮,褚厉身上换了一套锦袍,墨黑暗纹,眉眼比之前初见时还要冷戾。
眼底有血丝,面上倒是瞧不出疲惫,只是眉头深锁。
谢明泽也没问,坐着陪褚厉用过早膳。褚厉现在身上有知觉,毒素也都清了,只需要好好养着,只是腿上的药却需要一直喝着,他等用完膳,自动接过厉四递过来的汤药,顺手递给褚厉。
后者刚放下碗筷,看到面前的药碗,抬眼目光落在谢明泽身上,后者无辜眨眨眼:“夫君?”
褚厉手顿了下,还是接了过来,一口饮尽。
厉四眼底大喜,赶紧递过去漱口水。
谢明泽之前憋着的一口气吐出来,还算听话,否则他可不惯着他这脾气,腿不想要了他还不治了,自己都介意,他担心个啥?
好在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