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诛心,说的大概就是如此。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与皇兄是不同的,甚至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允许他喊他父皇,甚至不愿见他。
因为他的态度,整个宫中他所谓的皇嗣,甚至过得不如一个得势的太监。
小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是父皇的骨血,所以他才这么厌弃他。
可随着一日日长大,他是十位皇子里长得最像褚寅帝的,最后这点可能性也成了空。
十几岁能出宫的时候,他毅然决然去了边关。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可真的面对这样的褚寅帝,他心底的阴暗滋生暗夜带毒的食人花,想毁灭所有。
可这些,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他宁愿让自己待在黑暗里自己啃噬这些痛楚,直到不再流血,留下一道道结疤的伤痕,除非他死去,永不会消失。
褚厉知道这事怪不得皇兄,他也不会迁怒,他以后会好好辅佐皇兄,可再多的,也没了。
太子哪里听不出九弟怕是已经觉察到不对劲,他自己太过关注弟婿,这……原本就不正常。
太子只能压下要帮忙的念头。
这顿饭显然吃得不欢而散。
谢明泽没受影响,天大地大,有钱最大。
他和金玉宝是同一种人,金玉宝是有钱买东西不含糊也不在意,谢明泽是之前没太多现在有了,就克制不住。
他穿来那天就是要嫁人,后来待在府里这么久也没怎么出来过,现在像是突然放出笼子的猛兽,撒欢似的买买买。
看到稀罕的没见过的就买买买。
于是,等两人终于打道回府,两个人买的东西摆满了半个院子。
谢明泽还好,他的院子就他一个人住,金玉宝是和厉四一起住的,他头一次见到自己的院子有一天竟然下不去脚?
厉四:???
褚厉是跟着谢明泽一起回到他的住处,瞧着谢明泽自从回来就蹲在老板们亲自送到府上还没拆包的东西旁,一件件拆开,喜得眉眼弯弯,嘴角扬着压都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