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泽耸耸肩:我也想啊,问题是,夫君想跟着,也是好心,我们要照顾病人的情绪。
金玉宝这几日也听厉四说他家主子伤到了腿,金玉宝后来知道这就是厉王的时候吓得不轻,压根不敢靠近,要不是恩人在这,他早就打退堂鼓干脆不去了。
听外头那些人说厉王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恩人还是冲喜过去的,他就觉得恩人有点惨。
可恩人却又像是不在意的样子,像是感情很深厚。
这会儿听到这话更确定,脑补一番他以前让小厮找来的话本,总结觉得一种真相:恩人可能以前就喜欢厉王,所以不顾厉王重伤不醒,为了救厉王不惜男儿之身冲喜嫁给厉王,如今厉王能醒来,即使站不起来,恩人也欢喜不已。
金玉宝感动了:好一段荡气回肠的虐恋。
恩人真好。
谢明泽只是随便找个借口,结果这小孩就、就红了眼?这么容易感动的吗?
厉四是听过黑市这个地方,只是没来过。
等马车快到时,停在不远处,厉四拿来几张面具递过去,谁说爷不在意,可厉四怕爷的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谢明泽无所谓,他拿过来,递给金玉宝和褚厉。
等一行四人戴上面具,谢明泽先跳下马车,他没来过黑市,好奇朝前方看去,是个离闹事很远的偏僻巷子。
尽头守着几个穿紧身黑袍的壮汉,腰间带着佩刀,绕来绕去,他们身后有一条通道。
往里很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谢明泽的注意力都在所谓的黑市,身后金玉宝本来也想颠颠跟过去,只是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褚厉,忍着畏惧,还是抖着小嗓子,小声道:“虽、虽然恩人喜欢你,为你牺牲这么多,但、但是你要是对不起恩人,我们金家也、也不是好惹的。”
金玉宝头一次用最怂的胆子说最威胁的话,牙齿都在打颤。
尤其厉王闻言轻飘飘瞥他一眼,瞳仁黑沉,透不进半点光,枯井深潭般,让人望而生畏。
褚厉眯眼:“哦?那你把他当做什么?”
金玉宝拍着胸口:“他是我恩人,比我大一岁算是我兄长,我当弟弟的自然要保护兄长!”说罢,为了让自己底气足,仰着脑袋,漂亮的脸上都是纯粹的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