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翻身坐了起来,想到他平白丢掉的五十个生命值,越想越觉得可惜。
他百无聊赖趴在那里,扭头瞧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突然想到什么,漆黑的瞳仁滴溜溜转了转。
将烛火一熄,抱着自己的玉枕就慢悠悠散步般晃到隔壁的院子,探头一看,果然还亮着烛火。
他故意弄出动静,低咳一声走进去,走到一半,主厢房的门推开,厉四诧异走出来,等瞧清楚是谢明泽,眼睛大亮:明天是七夕,夫人这么晚过来,还抱着枕头……
“夫人,你怎么来了?”厉四明知故问。
谢明泽摸了摸鼻子:“哦,这不是睡不着,过来找夫君聊会儿天,夫君睡了吗?”
厉四立刻摇头:“还没呢,刚好爷已经洗漱过,属下想起还有事,就先过去。”
谢明泽还没什么,厉四已经没影了。
这练过武的就是不一样,跑起来可够快的,都出残影了。
谢明泽磨磨蹭蹭到了回廊下,探头:“夫君?”一抬眼,褚厉正坐在桌前翻看一本兵书。
闻言抬眼:“怎么不进来?”
谢明泽抱着枕头踏进来,把门关好。
褚厉这才看到他手里抱着的玉枕,敛下眼是神色间闪过异色,不动声色继续翻看:“现在要歇了吗?”
谢明泽本来还想找借口怎么留在这,听到这立刻顺杆摇头:“还不困,我陪夫君看会儿书。”
说是看书,谢明泽随意找了本,发现旁边摞的都是兵书。
谢明泽不看还好,越看越困,直到头猛地向下一点,被一只修长微凉的手指扶住。
谢明泽茫然抬眼,对上褚厉清明的目光,而他的几根手指抬着放在自己的下颌,而他像是脑袋搭在他掌心。
谢明泽:“……”这姿势怎么这么gay里gay气的。
谢明泽赶紧把脑袋收回来,站起身掩唇打了个哈欠:“哈哈,不小心睡着了。”
褚厉已经合上书:“那就睡吧。”
谢明泽赶紧推着褚厉的轮椅去了床榻前,要是等下真的睡着了,还怎么忽悠便宜夫君说出那句话?
只是等轮椅到了近前,谢明泽犯了难,他要怎么把便宜夫君给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