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泽从外院一直迈过拱门去了内院,到了主厢房门前,门开着,却没有便宜夫君的影子。
他奇怪,难道出去了?
等走出房间刚沿着回廊走了没几步,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前头耳房有声音。
谢明泽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早上沐浴?
不对啊,褚厉这腿儿还打着石膏呢,不是说不能沐浴么?
谢明泽想到这脚程快了不少,到了近前,敲了敲门:“夫君?你在里面吗?你不会在沐浴吧?厉十六呢?你这腿能沐浴了?”
里面本来传来的水声静了下,很快又重新响起。
只是没声响。
谢明泽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情况啊?
不过很快水声又停了下来,等谢明泽想着要不要再敲一敲时,突然房间的门从里面打开。几乎是顷刻间,水汽混合着皂角的清新气息,参杂着药香铺面袭来,加上天热,谢明泽愣是被熏腾的有些面热。
他愣愣瞧着前方,视线刚好落在来人的颈肩向上一些,视线所及,是对方裹着外袍,墨色暗纹的锦袍将对方这段时间养得白了不少的肌肤衬得很有质感。
流畅的线条以及脖颈,再往上,完美的下颌,因为匆匆出来,墨发披肩,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几缕随意拂在身侧,让谢明泽忍不住看直了眼。
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诶,不对?等等!
他意识到什么,猛地再抬眼,果然对上便宜夫君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再低头,瞧着便宜夫君的腿,再看看他真的好生生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