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谢明泽如今是有夫之夫,他这般公然示好,显然是没把人家夫君看在眼里。
于是,金大皱着眉,开始和褚厉一起灌桓时。
最后在桓时倒下时,褚厉望着桌子上的这些多出来的吃食,薄唇冷抿,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让人喘不过气,他的铁掌放在桓时的肩膀上,低垂着眼,睥睨一般:“桓公子这是醉了?”
只是说着力道加重,他本来修为就高,这般两下,估计等明日桓时醒来,不躺个十天半月对不起他今个儿撩得骚。
谢明泽像是没看到便宜夫君的动作,嘴角扬了扬,看向目瞪口呆的金大两兄弟:“夫君就这性子,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哈哈哈,不过,金公子怎么会认识桓公子?”
桓时是越国四皇子,按理说应该与金家人不认识才对。
金大倒是没瞒着谢明泽:“之前有次去跑船进一批货,刚好在船上遇到过这位公子,在船上待过半个多月,也就熟稔了。这次也是意外遇上。”
谢明泽想想倒是能理解,看来对方是知道金大的身份,有意搭讪结交,也是想着日后有机会还能利用一番。
如今金家成了皇商进了京,还真误打误撞让桓时给等到了。
谢明泽与金大兄弟说话时,褚厉在一旁面无表情喝酒,等谢明泽发现时,连忙按住了:“你怎么喝这么多?”刚刚灌桓时就喝了不少,如今这会儿功夫竟然又喝了不少?
褚厉摇头:“我没醉。”
谢明泽嘀咕一句:“醉了的都说自己没醉。”他虽然酒量不好,可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些。
褚厉听到他这句,垂着眼,不只想到什么,若有所思。
桓时既然灌醉了,那下午谢玉娇肯定是见不到人了,他放了心,看褚厉喝了不少,也没继续待下去,和金大兄弟两个和金小宝挥别后就坐着马车往府里回去。
坐在马车里,谢明泽是一口酒没沾,所以还挺担心褚厉的。
只是褚厉上了马车就闭着眼,瞧不出到底是醉也没醉,他忍不住小幅度往褚厉那边挪过去。等终于挪到褚厉身边,谢明泽小幅度上前在褚厉眼睛上晃了一下,后者慢慢睁开眼,一双眼微微泛红,只是动作却比往常慢了几拍,神色间依然冷淡,只是瞳仁却不似往常那般清明。
谢明泽伸出手指:“这是几?”
褚厉没说话。
谢明泽指了指自己:“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