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因为谢明泽头晚上睡得晚,所以还在睡,厉四早早过来就看到王爷在院子里练拳。
天气已经凉了,王爷却赤着上身,不知练了多久,等厉四一出现,只见褚厉突然一拳直接震碎了一个石桌,吓得厉四一激灵,随后就看到王爷收了气势,慢悠悠深深看了厉四一眼,去洗漱了。
厉四:??怎、怎么了?他怎么觉得王爷瞧着他的目光,这、这么危险呢?五日后,谢明泽坐在晃悠悠的马车里,脑袋搭在窗棂上,蔫哒哒的。
任谁一醒来就坐在离京的车队里不说,一连赶了五日的路不停歇的,晚上也是露宿郊外也受不住。
谢明泽是想过此去睢淮路途远,条件艰苦,可没想到除了苦不说,他坐马车太久某个部位不舒服,每天他在马车里的行动就是,躺半个时辰,坐半个时辰,再趴着半个时辰,剩下蹲一会儿,再重来一轮。
周而复始,这样下去,谢明泽觉得自己还没到睢淮,先把自己给整废了。
所以第三天的时候,谢明泽受不了去骑马了,结果骑了一天马的确不错,第二天等他跃跃欲试又要骑的时候,发现他不仅某个不可说的部位疼,腿也疼,腰也酸,死活是爬不上去,比之前还难受。
这让他又躺了一天。
所以今天是第六日,谢明泽趴在那里,撩开一条缝,就那么眼巴巴瞧着那么大一点的景色。
唯一让他觉得没这么无聊的事,好歹褚厉也是坐得马车,让他能心里安慰一下。
褚厉这次出行带了一箱子书,这几天已经翻了一小半,在他看完这本书的途中,余光时不时瞥向谢明泽。
等听到谢明泽今日第一百次叹气,他终于开了口,“还有一个时辰就到驿站,今晚歇在驿站。”
“真的假的?”谢明泽迅速回头,重新坐回褚厉身边,“之前没听你说啊。”
褚厉回道:“怕你从一开始期待更觉得时辰难熬。”
谢明泽想想也是,终于这次能睡个安稳觉,吃上几口美味的食物。
就算驿站的食物再差,也比野外强。
这些人顶多就是将食物给烤熟,味道……一言难尽。
褚厉在第三天看到他难受就后悔了,可这时候将谢明泽送回京他并不放心,再或者让他走水路或者别的他同样不放心。这次他接下睢淮的事坏了二皇子的好事,二皇子不会让他这么顺顺利利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