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厉掩唇低咳一声。
果然原本滚来滚去的人猛地一顿,僵在那里好半天,才慢慢往上扒拉开,只露出一双眼,等瞧见褚厉当真一直就在房间时,整个人更不好了:让他睡死得了。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他好歹是个直男,没直接霸王硬上弓?
否则,他现在怕是醉酒+发酒疯+失身。
还是自愿献身的那种……
想想就觉得日子没法过了。
谢明泽低咳一声:“咦,这头怎么这么沉?我是不是又醉了?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来着?我这脑子怎么记不起来了?哈、哈哈哈……”干笑两声,谢明泽偷瞄褚厉。
好在褚厉面上没什么情绪,只是翻着书卷,嗯了声。
谢明泽松口气,慢吞吞从被衾里蹭了出来,捞过一旁的衣服打算穿上,刚穿好打算下床,就听那边褚厉慢悠悠再次开口:“说起来,夫人既然昨夜的事记不起来,但如今清醒了,应该是能回答为夫了。”
谢明泽愣是从对方平淡没起伏的嗓音里听出一丝不祥:“回、回答什么?”
褚厉抬眼看去:“‘老公’是何意?”
谢明泽只觉一道惊雷劈下来,劈得他三魂没了两魂:“哈、哈哈哈……是啊,这是何意呢?”
褚厉显然没打算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夫人何不给为夫解答一番?为夫思前想后想了一夜也没想清楚。”
谢明泽也愁啊,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醉了就拉着死活非要让褚厉喊他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