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隐藏在人群里,听着众人的欢呼声与夸赞厉王的声音,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谢明泽虽然知道能成,可这般顺畅轻轻吐出一口气。
小王爷一双眼灼灼发光:“胡夫人你放心,有厉王在,二皇子别想忽悠过去,我陪着你,肯定给胡兄报仇!”
褚厉动作很快,褚寅帝不知宫外发生的事,毕竟事发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得到禀告,见过褚厉,象征性夸奖几句后,就让褚厉先回去歇息,封赏的事明日早朝上会再议。
褚厉很快出了宫,并未回厉王府,而是直接带人去了司宾院。
等褚寅帝得到消息,褚厉已经将那小娘子与小王爷一行人接到厉王府,顺便直接去了大理寺,出其不意,几乎是雷霆般的速度用王爷威压压着大理寺卿见了那几个人,一顿刑具上身,不到一个时辰就拿到了几人的供词画押。
他动作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等知道的时候,全体懵逼。
老九这不回来则已,一回来就直接先干一票大的啊。小王爷挺懵的,他这边刚陪着胡夫人从街上回到司宾院没多久,还想着厉王最早估计也要明日才会将他们接去厉王府。
谁知,他们这边刚把随行的行礼收拾妥当。
厉王已经出现了。
小王爷:??总觉得厉王办事效率有点高。
一直等真的住进厉王府的客房,小王爷望着四周严阵以待的侍卫,以及各处巡逻的护卫,对父皇当初的话深有体会,厉王当真是个好人。能为一个刚见过一面的寡妇不惜得罪二皇子,光是这一点,这以后怎么瞧都是一个仁君。
不止小王爷这么想,坊间对九皇子的评价一时间也达到一个新高度。
二皇子知道时脸色大变,想再去除掉那几个亲随已经来不及,证据都被老九拿到手了。
太子虽然心里对褚厉的归来带了些莫名情绪,可太子不傻,他们如今才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主要目的,是要先将二皇子给除掉,这次的机会是千载难逢,也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想寻到这么一个能让二皇子不惜一切冒险shā • rén的机会可不多。
褚厉这边拿到证据,这边太子就上了门。
褚厉对太子的心思心知肚明,面上不显,等太子说明来意。
“九弟,没想到你这次为孤去睢淮却生出这么多事端。弟婿可是还在路上?怎么没见他跟着一起回来?”太子这段时日一颗心都在美人身上,如今才想起那个他之前愧疚心软的谢明泽。
若是以前他自然能生出几分怜惜,但此刻有珠玉在前,他满脑子都是胡夫人那张绝色的姿容,哪里还记得起那位曾被他利用拿来冲喜的倾慕者。
此刻提及,也不过是有个由头,怕在九弟心里觉得他不关心谢明泽,一上来就问那胡商的小娘子。
褚厉垂眼,遮住晦暗莫名的双眸:“夫人他……途中与我分开后,至今下落不明。”
太子一怔,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大概是早先得知二皇子要对付老九他们已然做好心理准备,乍然听闻谢明泽失踪,伤心倒是没有,只更多的是遗憾。毕竟,谢明泽长得也算是个中翘楚,对他当初也是一心一意,只可惜后来变心竟是欢喜上他这九弟。
太子怅然叹息:“九弟查出是谁对你们下手的吗?可有需要孤帮忙之处九弟尽管提,弟婿是孤亲自交到你手上的,如今出了事,孤这心里也不好受。”
褚厉敛下眼底的讥色:“暂时查不到,太子可猜到是何人?”
太子本就想借褚厉的手对付二皇子,如今摆在面前的机会自然不想错过,闻言道:“孤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有件事,孤觉得还需让你知晓。你未归来时,老二借着去城外狩猎的名头,带了不少人前往城外守着。那时甚至要对大缙来的小王爷出手,还怀疑九弟如今府中的小娘子与她夫君是细作,还要处置。辛亏当时孤力保,才拦了下来。孤如今想来,老二那时……是不是其实是在寻九弟?”
褚厉垂着眼,可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掌将其生生捏碎了:“太子此话当真?”
太子:“九弟,你我是兄弟,孤怎会骗你?可老二他……哎,孤在朝中说不上话,他生母是皇后,加上没证据,孤也无法。九弟别怪孤……”
褚厉虚以委蛇:“太子能告知我已是不易,太子放心,这事我定会查清。只是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处理好那妇人亡夫的事,太子可有好的意见?”
太子终于听到他想听的:“孤这里有个主意,只是如此一来,怕是要得罪老二。但效果也是拔群,能让老二这次翻不了身。”即使不扒层皮也能彻底失了民心,日后想当储君,除非父皇当真想要与整个大褚国的百姓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