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九去对付为子报仇的赵皇后,他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等灌了两三杯,一个宫女匆匆跑来,正是之前那个领着谢明泽去偏殿的宫女,她匆匆不安压低声音道:“殿、殿下,不好了,胡夫人不见了!”
“怎么回事?”太子装作惊讶,将手里的酒杯与酒壶往褚厉怀里一扔,趁着褚厉回过神之际,已经让宫女带路去偏殿。
他知道自己这九弟的性子,胡夫人是他如今护着的人,他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之所以提前过去,也是怕褚厉让人提前告诉宫殿里的人,到时候这戏就不好往下演。
太子跑得很快,他提前吃了解药,随着跑动,褚厉体内的药会加速挥发,等到了偏殿门外,太子猛地推开跑了进去,他没发现身后跟着的褚厉眸色沉沉,看不清表情。
等两人随着宫女踏进偏殿,太子突然疾呼一声,“孤的头怎么这么晕?”
偏殿的门也随即关上,与此同时,褚厉的身形也是一晃,被人猛地从后头敲在后背,晕了过去。
太子直到褚厉彻底晕了,眼底带着惊喜睁开眼起身,没想到事情竟是意外的顺利,只是等看到不远处身着华服的谢明泽时一愣,可想到自己的计划以及地位,最后咬咬牙,让人给昏迷的两人灌了催青药。
而另一边,谢明泽闭着眼就这么很快被抬到偏殿的榻上,他身边很快多了一人,两人宽大的衣袖交叠在一起时,谢明泽没忍住挠了挠褚厉的掌心,被褚厉一把攥住。
偏殿的门很快合上,而太子则是被带到隔壁的房间,装作被敲晕昏迷不醒。
另一边,褚寅帝坐在主位上心思却是还飘在很远的地方,怔怔落在前头大殿正中,仿佛那里还站着一个小娘子,抬眼时一双紫眸几乎要将他的心魂都给蛊惑了去。
他思绪纷杂,直到一声急匆匆不安的禀告声传来:“皇、皇上出事了!太子殿下与厉王殿下两人都不见了!”褚寅帝坐在上首,单手托着下颌,眉眼敛下,闻言只是淡淡直起身:“慌什么?这里是皇宫,是朕的地盘,谁人敢对朕的皇子下手?来人,带人去寻寻,瞧瞧太子与老九在作甚?”
他意兴阑珊,并没将这当回事,只是心底却又带了几分心痒难耐,那小娘子一身黑衣孝服已是这般绝色,若是着上贵妃华美的衣饰,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褚寅帝心想,这宫女带着小娘子去换一身衣物,怎么这么久?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瞧见小娘子穿着宫装的模样。
穿着宫装,让褚寅帝有种,对方已经是他的宫中人、是他的人的错觉,这让他有种隐秘的愉悦感。
只可惜前来报信的人下一句让褚寅帝脸色大变:“还、还有……胡夫人似乎也不见了踪影。”
“什么?”出乎意料之外,褚寅帝这次情绪颇为激动,难以置信皱眉,“好好的,怎么会不见?”
随着褚寅帝起身,赵皇后快意又吐出一口气,这么久足够那胡夫人与厉王成事。
她甚至能想到皇上瞧见自己刚惦记上的美人躺在厉王怀里颠龙倒凤的模样,哈哈,皇上本就厌恶急了厉王,如今新仇旧恨,岂不是直接要砍了厉王?
只可惜,要不是为了对付太子紧要,赵皇后还真想瞧见皇上手刃自己的皇子的模样。
赵皇后装作颇为着急:“胡夫人这般姿容,今晚宴会人多眼杂,可别被没眼色的侍卫或者臣子家的公子给、给醉酒误欺负了吧?”
她这话一落,褚寅帝当场脸都黑了。
众人也傻了眼,赶紧瞧着身边的家人,皇上这反应他们心知肚明,要是真的抢了皇上的人,也不用活到明日天亮。
褚寅帝大手一挥,竟是亲自带人去寻。
而另一边,太子就在隔壁,等人一过来他就会服用药物,再让手下的人将他敲晕,到时候即使查起来,他也被下了药,只是他晕倒了,所以并未动手欺负人。
可老九就不一样,老九竟是在谢公子尸骨未寒之际在宫里与胡夫人成就了好事。
即使父皇将这事压下来,他也能将消息传出去,毕竟老九这人他还是了解的,一旦真的碰了胡夫人,那势必会负责将人娶进门。
只要他敢娶,到时候消息传出去,老九的名声也就坏了。
太子隔壁的谢明泽与褚厉躺在床榻上,谢明泽确定没人之后,才睁开眼,一偏头刚好对上褚厉正微红着眼瞧着他的模样。
褚厉的确服了催青药,只是他修为高,其实还能压制,可为了演戏,他并未压制,是以此刻瞧着近在咫尺盛装的谢明泽,那种隐秘的感情蜂拥而至,借着被下了药,他的指腹带着滚烫的热意抚上谢明泽的脸,明明是不一样的人,可瞧着那双眼,褚厉仿佛瞧见这层面皮之下的人,他没忍住凑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