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与他站在岁月的两端遥遥相望,他为了千梧不计后果开那一枪,千梧回以一个艺术家的人格替他背书。
“我们好像一直是这样。”千梧忽然喃喃道。
江沉正捧着从他枕头底下翻出的日记本,抬眸问,“什么?”
“没事。”千梧抚了下额头,像是拂去过往的记忆,问道:“管家半人半鬼,哪是那么好杀的,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你是被彭彭传染了吗?操心那么多。”江沉平静地翻开日记本,“今天心情如何?”
“还可以。”千梧顿了顿,又说道:“还不错。”
说话间江沉已经翻开了日记,“你把那副照片画收起来了?”
千梧说道:“没有啊,还在那。”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顿,老太婆照片不翼而飞。江沉捻起纸页捏了捏,发现质感已经变了,不再破败易碎,纸张柔韧带着些许温度,仿佛人的皮肤。
“日记变了。”
千梧感到一阵兴奋沿着神经悄无声息地蔓延,他无意识地催促道:“这就是剪烛的日记,翻开它。”
他露出好奇心被吊到顶点的小孩一样的神情。江沉看他一眼,翻到了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