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动作静止,眼珠向下,瞧见了那行“千梧专用”的小字。
江沉这个畜生。
让一位伟大的画家咬笔为生。
“啊,要是饿了就先叼一会你的宝贝画笔吧,我估计你不舍得咬断。”江沉看着咬住铅笔的千梧,顿了顿,“你不是说过艺术就是你的精神面包吗?先吃这个解解馋,让我想想办法。”
千梧:“……唔唔唔?”
说过吗?
江沉严肃点头,“说过的。”
娇贵的时代艺术家无论沦落至何种地步,都十分挑剔。
院子里的菜窝头不可能看得上,他饿得在房间里来回来回地走,叼着那根心爱的画笔,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江沉。
僵持了十分钟,江沉终于看不下去了,起身去院里敲开了屈樱的房门。
屈樱看见千梧叼着笔幽幽地站在江沉背后,问道:“怎么了这是?”
江沉稍作概括,对面的女人逐渐露出麻了的神情。
“给他搞点吃的吧,你不是个主厨吗?”江沉手指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