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顺序每天都在发生让人意料不到的变化。”发爷评价道:“蒋阳阳掉的离谱,太可惜……单华烨竟然触底翻盘,不错。”
“那么还剩下的二位,沈成仁和章滨,二位中有一人今天要被我撕掉了。”
沈成仁则是昨天危险的教授,章滨则是那个健身教练。
发爷看着僵硬的二人,忽然一笑,说道:“我不磨蹭了,章滨,今天到你。”
健身教练浑身一绷,似是没有想到,猛地推开凳子站起来。
“等等——”他说,“让我看看票数,不可能,我昨天明明还可以的,怎么会——”
“或许曲京人不喜欢你这种,我很遗憾。”发爷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生死契,他像点钞票那样点到章滨那一张,利索地抽出。
“别!”章滨慌乱中扑上来抓着他胳膊,“别撕我,我们再商量商量,求求你,别——”
“抱歉。”发爷说着,利索地撕碎了那张生死契。
纸张从中间断裂的一瞬,章滨整个人似是失去了全部的生气。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空中定格了两秒,而后笔挺地向后倒去。没有人接着,大块头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出沉重的一声响,鲜血慢慢地蔓延开。
死不瞑目,他到死还睁着双眼,就连眼中的慌乱仿佛都被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瞬。
“脏。”发爷低头瞟了一眼就厌恶地抬起头,抬手让下人拖走他的尸体,随手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说道:“大家用餐吧。”
餐厅里一片死寂,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经历过昨天的铺垫,今天的死亡却更让人心中压抑。
玩家们食不下咽,除了千梧和江沉,只有单烨华好整以暇地吃着饭。
好不容易捱到晚餐结束,各位沉默着各自回房,千梧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身后彭彭叫他。
“千梧。”
彭彭的声音里带着泪音。
千梧回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彭彭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他欲言又止数次,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含着泪低下了头。
“别去做傻事。”千梧语气依旧很冷,“还是那句话,信我就回房间该干什么干什么,实在心慌,就去大街上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