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或许有东西。”江沉说道:“昨天蒋阳阳,今天你,你们从幻境里挣扎出来跌倒在地时,手都撑在这一块地砖上。”
千梧闻言微愣,走过来说道:“都是在舞台中央,倒下来撑在一块地砖上,很可能是巧合吧。”
“不是巧合。”江沉摇头,“昨天她跌下去的角度就不太对劲,你也是。你们都该是向前扑倒的,偏偏都坐在地上,手撑住了这里。”
他说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竖起军刀,刀锋顺着木头地板的缝隙伸入,试探着一撬。
陈旧的木舞台毫无困难地被撬开一块木砖,江沉将那块砖抬起,看着下面露出的妆奁。
红木妆奁,嵌满华丽的珍珠,在一层灰尘下却更显得美丽。
像是封印着隔世的凄美。
“你来开。”江沉把箱子推给千梧,“需要两只手,我手疼。”
千梧看了一眼他缠着衣料的手掌,果断接过军刀强行撬开了妆奁上小小的锁头。
开盒前,他照例用袖子拂去了妆奁上的灰尘,而后轻轻掰开了锁扣。
一张泛着淡淡光泽的牛皮纸,上面写着娟秀的两个字。
雪柔。
“这是阿九的选票。”江沉说。
作者有话要说:小神经兴奋地使劲贴着地。
血,血!鲜血浸透了裹着伤口的布料,随着脚步淋淋漓漓地落在地上。
江沉却依旧神色平和,手自然地垂着,仿佛那不是他的手。
千梧在前面走几步,停下脚等他。又走几步,又停下等他。
“我说,江少帅。”他无奈回头道:“平时没见你走路磨磨蹭蹭,受伤反而慢下来,不会是故意要让我愧疚吧?”
江沉闻言终于恢复正常步速,跟上来走在他身边,笑着说,“那以我们现在角色扮演的身份,愧疚的情人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千梧无情地斜眼瞟着他。
“我就该让你一刀剁下去,知道知道什么是疼。”江沉后悔地叹了口气,“挽救了时代艺术家的手,却连一个笑模样都得不到。”
话音刚落,千梧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来,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