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闻言不过一笑,“你不懂,那一屋子的珠宝衣裙代表着她失去的一生辉煌。”
江沉闻言安静地看着他。
“说起来,我也被人砸过画,好多旧画被毁,无从修复。将心比心,如果有人随便拣一幅要修好还给我,无论他开什么条件,我都给。”千梧忽然提起,语气平静道:“哦,是分手之后,我名气刚起来,还没那么多跟踪报道,你应该不知道。”
江沉没吭声,千梧把玩一会那枚领扣,侧过头看向他。
“确实不知道,没听人说起过。”江沉轻轻勾了勾嘴角,“竟然还有这码事,怎么不找人来知会一声,就算分手了,我也能派人帮你惩治作恶者。”
千梧不过笑笑,“然后让你看我笑话?”
“也是。”江沉神色温和,“你现在应该释怀了吧。”
千梧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早点有那一遭也好。在那之前,我当真觉得自己是在为喜欢我的人画画,现在想来实在荒谬。”
“千梧,江沉。”小丫头跑到门口,“开宴了,你们快点!今天发爷似乎有些动怒,你们别惹他生气。”
“知道了。”千梧把没吃完的糕点包起来给江沉拿着,将那枚盘扣放进口袋里。
小丫头的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而后有些别扭地挪开。
片刻后,她又扭过头来,视线落在千梧口袋上。
“怎么了?”千梧仿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