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黄昏将至。
外头的下人拖长声音喊道:“截票——清点——”
千梧笑着踏上台阶,在发爷耳边轻轻呢喃。
“你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酸梅汁是什么味道。
小神经舔舐着地板,会比血还香吗?餐厅里的气氛与平日不同,下人在外面清点选票,发爷难自禁地不断望向外面,放在餐布上的手指焦躁地点来点去。
“不必着急。”千梧舀着一盅甜软的蛋羹,“该死的,一个都跑不了。”
发爷猛地回过头,鹰隼一样的眼神狠狠地盯着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掉你。”
“你不敢。”千梧垂眸笑着,“曲京渴望大明星,渴望一个像阿九那样的大明星。规则赋予你随心情撕票的权利,但你不敢撕我,我可是被阿九半附体的第一名。”
四下静谧,唯有千梧手中勺子轻轻碰撞杯壁的声音,他愉快地挖吃蛋羹,手上动作飞快而不失优雅。彭彭在一旁拉着钟离冶的衣服,低声道:“我眼花了吗,我怎么感觉坐那儿的像他又像那个女人。”
“你没花,我也觉得。”钟离冶神情严肃,“像两个人影在来来回回地变,太诡异了。”
屈樱轻声道:“之前竟然没发现,他们的五官如此相似,变起来时细微得很难察觉。”
千梧听着他们的低声讨论,抬眼瞟向江沉。
江沉正盯着他,眉心微蹙,眼神中带着点困惑,似乎很难融入别人的讨论。
千梧忽然放下勺子。
“结果还没出来吗?”他眉眼冷然,看着发爷说,“要不先把生死契拿出来点一点。”
发爷放在桌上的手在发抖,他颤抖着把手伸进怀里,捋出那叠生死契的一瞬间,千梧忽然勾唇笑了。
“数数。”千梧说,“看这个厚度,不像只有七张。”
发爷眼神空洞,执拗地呢喃着:“一定只有七张,不然还会有什么。”
“不然打个赌吧。”千梧笑着靠在椅背上,“我赌八张。”
发爷朝他看过去,恍惚之中,那里坐着的已经彻底变成了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她言笑晏晏,眉目明动,白皙的手臂竖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撩拨似地用指尖撑着头。
翠绿的领扣衬得红唇娇艳欲滴。阿九如是美艳,艳而不妖,眼角眉梢柔情似蜜。
“赌什么呢。”发爷无意识地发问。
外面下人的脚步声响起,女人笑意更盛,“赌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