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那画越来越轻,我却好像越来越松不开手。”她颤声道:“我用最后的神智把它丢了,悄悄落在大部队后面。我想等你们,但我的脚步不受控制……你们、你们还有药吗?可不可以救救我?”
她哀求着,膝盖下忽然迸射出一簇鲜血,血的颜色还很鲜红,没有其他人那样赃污。
她伏倒在地,缓缓向门里爬来,断断续续道:“我拿的画太贵了,已经来……不及止损了。我犹豫过那幅便宜的画,但诱惑当头,一步错——救救我,你们有宿主,有大夫……救救我……”
钟离冶几乎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屈樱倏然攥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住。
“你疯了。”她低声道:“这人曾经是欺骗神经出来的,忘了吗?”
钟离冶闻言犹豫,看向门口女人的眼神波动着。
“咳咳……”琪琪呛笑,口中的血水溅在脸上,“如果不是为了活命,又有谁想顺着它的意志shā • rén啊。”
“江沉,我知道你是宿主,你只是想保护他……”她笑着半闭上眼,顽强地又向门口爬了两步。
江沉眸光渐深,缓缓走近。
“你怎么知道?”他语气平静问道。
千梧看着他从背后无声地摸向那把军刀。
“我看透神经的本质了。只要找靠谱的队友在身边提点,冷静分总能慢慢刷上去的。冷静与敏感,能够把所有人困在神经里的指标其实是敏感。”琪琪闭目呢喃道:“神经不可能放宿主出去,所以宿主的天赋绝不会点在敏感上,那就只有你,江少帅,只有你……”
“我替你们瞒着,配合你们演戏……”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好痛啊,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