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闻言一脸后怕,“那再晚点,我是不是就流血流死了?可太疼了,巨痛,都没法说。”
“不会的。”钟离冶很自然地抬手摸了摸他脑门,不知从哪扯出量血压的仪器来,让他伸胳膊,说道:“队里还有个大夫呢,我起码会保你撑到神经的血液附近。”
彭彭闻言笑眯眯,“你不是说一辈子不救人吗。”
钟离冶动作稍微停顿,神色依旧平静:“但也不能看着队友去死。”
很快,钟离冶瞄了一眼血压计上的数字,解了彭彭手臂上的橡胶管子,“你好得很,没事了。”
“劫后余生啊。”彭彭感慨地搓着胳膊,余光瞟到桌上堆着的福袋食品,随手拿了个布丁,问千梧道:“你俩还好吗?”
“如你所见。”江沉冲他微微颔首,“帮千梧挡那一下,多谢。”
“不客气,千梧我的爱。”彭彭漫不经心一挥手,吮完布丁才对着脸色发沉的江沉补充一句:“敬爱的爱。”
江沉恢复平日冷漠,“下一个副本或许很快就到,大家多休息,提前准备吧。”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千梧冲彭彭笑了笑,也转身跟上。
彭彭忽然在背后惊呼,“你衣服怎么撕——”
话音戛然而止,钟离冶和屈樱一个捂嘴一个摁头,配合完美。
在江上不知晃荡了多久,船舱内的光线自动变得柔和昏暗,像是在暗示他们到了生物钟夜晚。
另外几人都为了养精蓄锐中途出舱吸食了神经的血,江沉和千梧则没动,江沉靠在床上保养那把军刀,像是能直到天荒地老。千梧坐在旁边床上翻画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船舱里昏昏暗暗,许久,千梧打了个哈欠,合上画集。
“再不进副本,我真的要睡觉了。”他恹恹地将手肘撑在两床之间狭小的桌面上,又百无聊赖看了一眼旁边江沉伸开的两条长腿。
“无趣。”
江沉注视他片刻,活活被气笑了,“无趣?”
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前戏充足而动情,却在最后戛然而止。
千梧不肯,顽强固执不听劝说,就是不肯。
千梧又打了个哈欠,“做不到最后,有什么意思?以后干脆别来撩拨,缺德。”
“是你嫌地小破烂就不肯,还好意思说这话?”江沉不悦挑眉,坐起来说道:“自己闯三年,我真当你多出息了,还是这么娇滴滴脾气大得要死。”